第十八章（1/2）

对弈（Np）第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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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晋国的宫殿早在六国分居大陆各地时就是出名的华丽壮观，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平原宫，它是君王举行重要朝会和宴会的场所。

&esp;&esp;如今朝会早已结束，晋王声音沙哑，大声朝外喊道：“竖贤，竖贤！”

&esp;&esp;守在门外的近身太监正是竖贤，闻声急忙进来，“奴才在，大王可要回宫休息？”

&esp;&esp;“竖贤，你说本王可有错？”

&esp;&esp;竖贤将腰弯的更低了，急忙回：“大王怎么会有错，大王是英明神武的。”

&esp;&esp;“砰！”

&esp;&esp;晋王将面前的奏折扔到他脚边，怒骂：“既然本王无错，那些大臣摆的都是什么脸色，那张脸就差明白说本王昏庸无度了！”

&esp;&esp;晋王缓缓起身，走至殿外。

&esp;&esp;望向这偌大的宫殿，早朝结束，大臣退去，叫退侍从，竟也只剩下两人。

&esp;&esp;“竖贤，离元日还有几日？”

&esp;&esp;“回大王，还有七日。”

&esp;&esp;“本王的几个儿子，最近动静倒是不小”，晋王手握拳掩唇猛咳两下，笑得有些阴森：“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能胜出。”

&esp;&esp;“竖贤，本王问你，你最看好谁？”

&esp;&esp;竖贤依旧低头，惶恐道；“奴才不敢非议。”

&esp;&esp;“本王让你说你就说。”

&esp;&esp;“奴才觉得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胜算大些，二皇子更稳重虽然有时过于心软胆量略小，三皇子胆量过人但过于急躁莽撞，太子身子羸弱且没有母族的庇佑，其心似乎也不在争夺······”

&esp;&esp;晋王沉声：“所以你也认为本王应该废弃太子吗？”

&esp;&esp;竖贤跪在地上，“奴才不敢”。

&esp;&esp;晋王看着殿门外的天空，日逐渐西落，心里直叹没意思，日子过得久了，也懒得虚与委蛇，真是没意思。

&esp;&esp;有些脸色看够了就觉得腻烦，心烦的很。

&esp;&esp;“走，去看看胥大臣给本王送来的几个美人。”

&esp;&esp;“师傅，这个抹在脸上有些不舒服”，顾荼皱着眉委屈地歪在殷芸怀里。

&esp;&esp;殷芸敲敲她的脑门，“前两日还吵着让我叫你易容，怎么今日就嫌不舒服了”。

&esp;&esp;想到能跟师傅一起出门，顾荼便不再叫喊乖乖的昂着脑袋。

&esp;&esp;画好妆容，由桂萼给束发换了一身书童的打扮。

&esp;&esp;顾荼抱着镜子端详自己的面容，肤色比原先要黑了些，眉眼画的像个男孩。

&esp;&esp;“好啦，真正的女扮男装不仅仅只是面容的伪装，更多的是行为举止上的改变，知道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弟子知道啦！”顾荼豪迈地拍拍胸膛。

&esp;&esp;从后院上了马车，顾荼瞧着有些不同，“师傅，这不像是殷府的马车”。

&esp;&esp;“的确不是我们此前做的马车，这辆是收的旧马车，既然是换了个身份出门定然不能用殷府的车。”

&esp;&esp;殷芸一点点教导：“现在你是什么身份？”

&esp;&esp;“是尹公子的贴身书童。”

&esp;&esp;“姓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随公子姓，家长排行老五，故叫尹五。”

&esp;&esp;“祖籍何地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知，自幼为孤儿，收到公子垂怜，才得以存活。”

&esp;&esp;殷芸满意地点点头，“不错不错，反应很快”。

&esp;&esp;“那是师傅教导有方”，顾荼骄傲的笑着说：“真真假假，只要我说的够自信，就会让人信服！”

&esp;&esp;到了城西，下了马车。

&esp;&esp;顾荼抬头看着牌子上写着：云水阁。

&esp;&esp;进了里屋，早有小二迎出来，“尹公子，房间都打扫干净了”。

&esp;&esp;“上壶茶，送到房间，这是我的书童，我日后有东西落下，可能会让我的书童来拿。”

&esp;&esp;“小的明白。”

&esp;&esp;进了房间，殷芸坐下，解释：“这间房是我包下的，你日后要用可以直接来，刚才我也提点了小二，他也会记住你。”

&esp;&esp;殷芸接过小二送来的茶水，关上门，走到桌前。

&esp;&esp;“师傅，在这定下房间是为何啊？”

&esp;&esp;殷芸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让小五将窗户打开。

&esp;&esp;推开窗，就能看到街道，来往的商贩和百姓。

&esp;&esp;“这间房窗朝东，是对着街道的，能看清对面的楼里的人，但是因为位于楼斜后方，又是尽头的一间房所以对面很难看清我们这里的全貌。”

&esp;&esp;听着师傅说话，顾荼趴在窗户前，看向对面的楼，是街道上唯一一家还没有开门的店铺。

&esp;&esp;“这家店铺名怡红楼，就是你以前话本子里看的青楼，怡红楼一般在日落时分才开张营业，青楼虽然鱼龙混杂，乌烟瘴气，但却是最能探到消息的地方。”

&esp;&esp;顾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
&esp;&esp;“小五，过来陪为师下局棋。”

&esp;&esp;“下围棋吗？”

&esp;&esp;殷芸摇摇头，“不，下象棋”。

&esp;&esp;“小五，从前师傅从未问过你，你对未来的想法，想去做什么，想成为什么，今日有空，不妨闲聊闲聊。”

&esp;&esp;顾荼一边看着棋局，一边道：“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目标，只想着跟在师傅身边就好。”

&esp;&esp;殷芸嘴角含笑，却没有逼问下去。

&esp;&esp;分析着师傅下棋的思路，一边犹豫自己该如何下，顾荼沉浸在棋局中。

&esp;&esp;眼看日落降临，街上的灯渐渐亮起来。

&esp;&esp;懊恼地看着死局，将军，必输无疑，顾荼放弃：“我输了，师傅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太执着于每一颗棋子，炮、马和车你一个也不想丢必然会让你陷入困局，最重要的是影响了你的心态，成大事者必定临危不乱，不惊慌沉着思考才会有一线生机。”

&esp;&esp;说完，殷芸起身活动活动筋骨，走到窗前，太阳彻底落山，但屋内还没有点灯。

&esp;&esp;其他店铺早已关门休息，怡红楼门外甚是热闹，悠扬的乐曲从里面传出。

&esp;&esp;殷芸早早的来守着，定然不是无缘无故，太子手下探到的消息，三皇子有往来怡红楼的踪迹，只是一直没有证据。

&esp;&esp;这辆马车有些眼熟啊，像是胥府的马车，想看清下车之人，却被侍从挡的严实。

&esp;&esp;胥氏女眷较多，难道来的是旁系的子弟？

&esp;&esp;“小五，帮我去怡红楼打壶酒，听闻那里的醉银红很是出名”，殷芸将荷包放在顾荼的手心小声道：“去探一探从胥府马车上下来的人是谁。”

&esp;&esp;关门声响的清脆，屋内漆黑，只有对面楼的灯光微弱的透进屋内。

&esp;&esp;顾荼得了任务，下楼整理整理衣服，走进怡红楼。

&esp;&esp;“这是谁家小孩啊，也不看着点”，细柔的声音传来，伴随的是脂粉的浓厚香气，店里管事的老鸨晃着腰走过来。

&esp;&esp;“我来给我家公子打壶酒，听闻怡红楼的酒可是全新绛最出名的，我家公子本想亲自前来，却被家里人关了去，只能让我溜出来”，顾荼说着将碎银放置老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