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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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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不上云霄第7节

但她身上那股子悍劲这几年是越来越盛了,样貌再如何俊逸漂亮,只要一个眼神扫过去,就能盯得人汗毛直竖,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察觉到她身上那种神秘危险的气味。

“将军,斥候来报,楚军分了一小支二十来人的骑兵,往西北坡去了。”前线的哨兵风风火火赶回来报信。

“西北坡?”沈北陌蹙眉,大凤山的西北坡漫山遍野长的全是蝴蝶针,别说是楚军这种没见过的外地人了,就连南邵最有经验的那些老神医,一辈子上山采药都是要避开西北坡的那片玩意。

“千真万确,就是西北坡,还带了两大车黑布蒙着的东西,看防护措施,里头八成是火油。”

钟子柒听到这看向沈北陌,猜测道:“怕是看中了西北坡地势,要烧出路线来。真是没见识过蝴蝶针的厉害,也不想想,为什么咱们能放心大胆薄弱防守西北角。”

“他要送礼,我还有不收的道理。”沈北陌将肩上的大斧子甩给身边的将士,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利索地招手点人:“神策军魑字队的跟我走。”

大凤山的西北坡前,李恪一个大喷嚏打出来,鼻头已经快被他给揉红了,赶紧又再将防护面罩拉紧了些。

他嫌恶道:“南邵山里净长这些稀奇古怪的鬼东西。”

车轱辘压过草叶,一株株蝴蝶草针挺立在山林间,不过膝盖般高,花冠上没有花瓣,长满了白色绒状的小针,因为太轻了,稍微一点气流涌动就能飞起来,转悠着像高高低低的蝴蝶。

这种草针上面沾着花粉,飘起来连空气中的气味都让人鼻子眼睛直痒痒。

李恪打马凑近前面的贺霄,询问道:“二爷,他会来吗?”

贺霄骑在马背上,玄黑的劲装越发显露了他极具力量的体魄,一张黑面罩蒙在口鼻之上,越发显得目光深沉危险,“这种小规模对抗最能发挥单兵优势,他能忍得住?”

李恪深以为然,手里的刀都要跟着躁动起来了,“是,沈北陌那沉不住气的性子,必定上钩。”

“不怕他不来。”贺霄的状态比李恪沉着许多,扫了眼黑车里的东西,冷静道:“关键的是引蛇出洞之后能不能掐得住七寸,弄死他。”

她的发色

越往前走,蝴蝶草的数量就越多,一棵棵竖立着,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将黑车运上一处小坡之后,看见了后面山谷路上密密麻麻的白色蝴蝶草,个个长得圆润饱满,叫人头皮直发麻。

贺霄扫了眼地势,非常满意,吩咐道:“就这吧,把东西抬下来,轻拿轻放。”

黑布掀开一角,士兵们从里面抽出几个黑漆漆的长管,前端手柄处带着推拉的机簧,名叫火铳筒。

一阵清风穿过山谷,背阴的北坡阴飕飕的,就在此时狭窄的山道上一道游蛇似的长鞭甩开,沈北陌带着骑兵神出鬼没冲下来,一鞭子刮过好大一片地,借风吹起了密密麻麻的蝴蝶针满天飞,铺天盖地往楚军的方向飘过去。

沈北陌的视线穿过人群,一眼跟那同样蒙面的贺霄对视上,她眼里情绪饱满全是戏谑,趁着楚军回避蝴蝶针的空袭,一个大跳凌空逼上前,长鞭似长了眼往人脖子上绞去。

她那把千机伞开扣成鞭之后又长又灵活,寻常兵刃根本没法与之匹敌,见到了只有躲的份,贺霄却是眼前一亮,当即一挥手大喊道:“动手!”

早已准备好的三个士兵手持火铳筒猛地一推,喷出来的却并非沈北陌预料中的猛火,而是一注注晶莹粘稠的蜂蜜甜浆。

沈北陌落地处人群自动散开,那些糖浆被熬得极其粘稠,其实射不远,但千机伞的机簧实在精密,况且她一直都是凭着巧劲挥甩完成变形,只要有一块铁片卡住,都会直接影响她的发挥。

几个士兵抱着火铳筒玩了命的往前浇,沈北陌猝不及防被淋了满身,风一吹更是灾难,那千机铁鞭上全沾了飞起来的蝴蝶针,虽然还能活动,但却是滞涩明显,再没法灵活变形。

贺霄瞬间开怀大笑:“哈哈,认栽吗?你再变一个我看看。”

沈北陌心疼极了,千机伞是陪了她多少个日夜的宝贝,早就有了感情,如今宝贝被人这样糟蹋,她恨得牙痒痒,照着他的脸一鞭子甩过去:“我杀了你个狗东西!!”

两拨人直接在山坡上混战起来,李恪几次三番想插手沈北陌与贺霄的战局,但那两人气势汹汹像是眼里只看得到对方一样,虽然千机伞被暂时固定在了长鞭的形态上,但那游龙一样的气势还在,蜂蜜影响了灵活性却不影响它切人的锋利,李恪贸然插不进去,只能先退而求其次与他人交锋。

长鞭挥舞带起呼呼风响,沈北陌杀红了眼,看贺霄像看着八辈子的老仇人,几鞭子下去风将糖浆吹得有些凝固了,铁鞭开始难以活动,贺霄看准机会冲锋近身,反守为攻。

沈北陌跟他对了一拳,知道肉搏要吃亏,一腿横扫他下盘,两人一起往下滚了几圈。

贺霄到底力气更大些,发了狠翻身骑上去,将她压在身下死死按住,一拳头往下砸。

沈北陌被他攥着领口,出手快他一步,恶狠狠一巴掌要扯烂贺霄的面罩,男人的拳头没能落到实处就立刻回手去救,这漫山遍野的蝴蝶针带着面罩都难受得鼻腔喉咙胀痛难忍,摘了怕是跟直接中毒也没什么很大区别了。

就这么一眨眼的机会被沈北陌抓住,她猛地一个爆发式打挺将身上的男人打翻在地,反客为主骑上去,重重压住了胯骨发力的关节,拳风往下抡砸。

打斗的动静激起了更多的蝴蝶针飞舞,空气中弥漫的全都是看不见的花粉,别说是蒙住的鼻子受不了,即便是眼睛也快到极限了。

两个悍猛之人拳拳刚猛,来回揍了几个回合之后越发往山坡下滚出了一段距离。

沈北陌恨得咬牙切齿,千机长鞭惨兮兮躺在地上沾了满身的草渣,一点也没了盖世神兵的气势,她还被摁在地上,气急败坏随手抓了一截尾端往贺霄脸上砸,此时已然完全没了基本的冷静,被锋利刀刃割破了手掌也在所不惜。

贺霄冷不防只来得及避过面门,但还是被割伤了额角,血往下淌了几滴,跟汗水混在一起,伤的倒是不重,还没沈北陌手上的口子大,但看着极其吓人。

两人皆是气喘吁吁,攥着对方的领口谁也不松手,汗与花粉浸在一起,眼睛都快疼得睁不开了,都知道必须要尽快远离这些蝴蝶针。

但谁都觉得想再坚持一下,说不定就能把对面的人耗死呢。

激烈的打斗加剧了花粉的影响,最后各自撑到极限的两人双双栽进水渠里。

清凉水体很好的缓解了那快要烧起来的灼热眼眶,沈北陌这才觉得自己像是终于活过来了,她猛地破出水面,抹掉眼睛上的水往坡子上看了一眼。

打斗的两批人也已经在紧急找地方隐蔽了,这里的自然环境实在太恶劣,显然已经不适合再逗留。贺霄小看了蝴蝶针,沈北陌也没料到千机伞会被粘住,双方都以为能快速结束战局,到底还是托大了。

贺霄哗啦一声出水后仍是觉得窒息,一眼就看见蹿上岸边去的沈北陌正狼狈捡起千机伞,看样子是想跑了。
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心爱的兵器被糟蹋成这幅鬼样子,沈北陌越看越气,猛地回头朝他恶狠狠道:“姓贺的,打今天起有我没你!”

贺霄根本没在怕的,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他显然也是没了再战的意思,泡在水里并未追击。

说完后沈北陌吹出一声嘹亮的口哨,带着自己的士兵窜进山林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
当天晚上,沈北陌在营地里清洗千机伞洗到了深更半夜。

贺霄为了制住千机伞的变形,将蜂蜜与糖水都熬成了极其粘稠的浆,清理起来极其困难,沈北陌边洗边骂,满身的戾气,给她拎水的士兵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生怕一个不小心遭到牵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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