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状闪电:赌(1/2)
今天你愿意被我*吗球状闪电:赌
【第二个小时】
城市的轮廓在雨中模糊,霓虹灯将阴云映得浅紫发红,而屋内仍然欢声笑语,暖意融融。
“……到我了?”付为筠像是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轮次,说了声“行吧”,手指在盘子边缘划了几圈,一顿,“我从来没有喝断片。”
厨房传来水龙头拧开的声音,隋唐和姚艳妮都老老实实折了一根手指,姬成渝和闻念池击掌,笑着说了几句什么。
不过……我为什么没有折手指?
「1997,我应该折一根手指不是么?」我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。毕竟我的酒量很差,光是进这游戏以来就断片过无数次。我不是还拿到了那个什么……床上叫错名字的成就吗?
「我应该诚实。诚实是我为数不多的美好品质,我……喂,1997?你听得见我说话吗?」
1997没有回应。
一旁,姬成渝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举起一根手指,语重心长道:“你们要多喝水。”
“喝酒还不尽兴有什么意思?”姚艳妮大不赞同,旁边付为筠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凉凉道:“你倒尽兴,最后不都是老子送你打醒酒针?”
这边,隋唐端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,我正出离愤怒于我的客服罢工,被这一声酒杯撞击的脆响叫回来,受宠若惊地喝了一口,“怎么,唐唐不是千杯不醉吗?”他抿着唇笑,“想醉就醉了。”
……这他妈又是哪个剧情点?
——现在你还相信那些吗?
而一旁,陈楚念端来沙拉,把盘子放在几个刚才说想吃草的人面前,接口道:“我遇见他那天他就喝得酩酊大醉,趴在酒吧里被我捡尸。”付为筠笑赞了声可以啊,闻念池饶有兴趣地问:“所以你们这是约炮认识的?”隋唐无奈扶额,而陈楚念则有些认真地说:“不,是我追人,处心积虑。”
姬成渝笑得眯起了眼睛,“真好。”
隋唐又好笑又好气地夹了一块鸡胸肉,丢到陈楚念的盘子里,“你还是赶紧吃吧。”
“不行,到我的回合了。”陈楚念跟他一本正经道,想了想,抬头看向众人,“我从来没有睡过女人。”这话就更缺德了——简直犹如一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。姬成渝倒吸一口凉气,而我、姚艳妮、付为筠、闻念池纷纷折下一根手指。
姚艳妮环视一圈所有折下手指的人,笑得喘不过气,手搭在付为筠的肩上,“明面上王总和闻老师是异性恋,老付,你看,还是咱俩拉低了全场道德水平。”
闻念池吐槽了一句:“什么叫‘明面上’?”
“明面上你也是异性恋,老子也是异性恋。”付为筠随手揽过姚艳妮的肩,“我们都撒谎——天生一对。”
“去你妈的,”姚艳妮醉醺醺地推了一把他肩膀,劲可能挺大,付为筠的椅子都被推动了,“我才没装过异性恋,第一次睡就是跟女人。”付为筠浑不在意道:“老子第一次睡也是跟女人。”说完他捏起杯子喝了一口酒。
烛影憧憧,我怔忪听见有风撞窗声,意味不明。
昏暗的烛光下,付为筠吞咽酒精的动作仿佛被放慢,拉成05倍速,形状分明的喉结滚了滚——下一瞬,我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看向我的目光。他挑眉,悠悠又举杯,我只好把酒喝了下去。
我看得清那个他慢慢悠悠做出来的口型。
——说了不是同性恋,傻逼。
……这又是什么意思,为我弯的?
「1997……所以这个他妈的叫球状闪电的东西要我想起的事……还包括付为筠的死?他死了吗?他为什么会死?」
1997依旧没有回应。
【第叁个小时】
在卫生间点完蜡烛、经过卧室时,里面传来付为筠和姚艳妮略显严肃的讨论,好像又是有关电影,都是些“你凭什么以为”、“我不打算让你插手”、“那你查他干什么”、“别自以为是了”之类不客气的声明。
还没等我听清,门开了,付为筠又接起谁的电话,而姚艳妮面无表情地走出来,正撞见我在转角跟打火机较劲。
“借个火成吗,”她朝阳台一扬下巴,“试试我的烟?”
恭敬不如从命——感谢甜话剂,我觉得我前所未有得像个接收故事线的npc。
我递给姚艳妮一件风衣外套,她边走边穿上,到阳台时递给我一盒烟,我拆开包装磕了几下,你要留独头烟么?留吧。
我倒放回去,拿了另一根。
阳台有遮雨,不过地上仍有不少积水,风也大,点火并不容易。轮到她点时,她挣扎了半天,没点着,我把烟头对过去给她,她满意地吸了一口,烟雾自嘴唇吐出,在潮湿的空气中氤氲成一个圈。“付为筠跟我说过你们的事。”
“嗯,他也跟我说过一点你们的。”
“他怎么说的?”
“……”
“——‘开放关系’对吧?”姚艳妮又吐出一口烟圈,“其实我一开始没想跟他搞这个,是他提出来,我答应了。不过谈了之后我才明白,付为筠根本就不会谈感情,那些东西在他眼里就跟物物交换似的,人人散发些魅力、献上点殷勤,睡与不睡都是生意。”
唔,沉重的话题。“生意……”我谨慎地开口,“也不尽然妨碍感情。”
姚艳妮睨了我一眼,“这话你自己信?”
“有人信。”
“你说闻老师?”
我无可奈何道:“倒也不止。”
姚艳妮摆摆手,“反正我不信,你不信,甘蜜大概也不信,所以我才想找你们拍我的本子。至于付为筠……”她顿了顿,嘲讽地勾起嘴角,“王飖,有件事我打赌他没告诉过你——你们拍《月亮河》之前之所以会跑了投资、把他逼得来找我爸要钱,都要拜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所赐。”
“……仇峥认识姚向越?”我皱起眉。
姚艳妮审视我许久,撇开眼,“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告诉你,那傻逼。”
他?谁?……付为筠?
那声不客气的咒骂尾音很轻,我注意到她说时嘴角细纹也明显了一些,笑意更薄,看上去有些心黑手狠——我是说,对编剧来说这大概是项长处。
“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?”姚艳妮饶有兴致地问。
我没办法地举起手,“姚总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“——因为《月亮河》是我写的呀。”她吐出的烟圈遇上潮湿空气几乎立刻溶解,叁秒,无影无踪,“所以从付为筠拿到本子、到他改了剧本、再到最后电影上映——这里面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。”她静静地看着我,“现在,你还想让我长话短说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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