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日记:不想去设想(2/2)
Ryan的日记本(骨科)哥哥日记:不想去设想
我屏住呼吸,刀片像是在控诉一般划过我的皮肤,但没有转移我的注意力。
这很不对劲,极度的、令人不安的不对劲。
eily不应该沉默,虽然不会大哭,但至少会呜咽,会苦苦恳求,会以一种吵闹、混乱的方式崩溃,那是一种牵扯着我神经的样子。
但现在的安静是一种虚无,它像引力一样把我往下拉。
我随意地用纸擦了一下血迹,疼痛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,我一心想着别的,回过神来,自己的房门已经被打开。
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eily房门下的缝隙,光线从那里溢出,但没有影子移动到门口。
没有挣扎的声音,只有老旧地板发出的吱呀声——轻微的、令人抓狂。
是地板声吗,或是什么别的?
我把刀片重重地摔在桌子上,它轻飘飘地弹到了地上。
没事的,我强迫自己坐下,拿起笔,迷茫地盯着教科书,一旁沾了血的纸团就在我的眼前,像是审判着、嘲笑着我。
这里不是派对,她不是我的——
一声哽咽从我的喉咙里溢出,不是尖叫,是干涩、无助的沙哑声。
我的手指紧攥着笔,指间无意识地用力挤压着。沉默的重量向我压来,放大了耳中的狂乱的心跳声。
发生了什么?jas这个死老头做了什么坏事,以至于让她哭都哭不出声?
那些我明明已经决定丢弃的回忆在我脑海里闪烁着:eily走出门时空洞的大眼睛,没有了往日的光彩;走进门最后一步,轻轻地被丢下的兔子娃娃;她整理睡裙的样子,做着最后的准备。
我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,椅子一下子向后倒去,eily的门就在那,而门外的那只兔子娃娃,像一具小小的、可怜的尸体一样躺在那。
它的毛沾满了湿漉漉的眼泪,一只耳朵以不自然的角度弯着。它被遗弃了。
我几乎是僵硬地站在她的门口,盯着那个娃娃。似乎连呼吸都被勒住了,无形的绳索垂落。
我不愿意把这种情绪归为担忧,只是,只是愤怒,它穿破了我的麻木。我突然想起我说过把娃娃当盾牌的那句话,现在它被抛下了,这个唯一的、可怜的护身符。
我不想去设想这意味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