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（1/2）

鳏夫十六年第2章

<dt css="rd">

&esp;&esp;如臧夏所言，窗外是漆黑一片的浓夜，间能见到反着光的漫天雪花，远处那一列七宝琉璃灯未明——即墨浔不会来了。

&esp;&esp;她躺到床上，静静盯着天水碧的纱帐顶蜿蜒绣着的并蒂双莲。臧夏熄了灯退下，四下陷入死寂，她试着合上眼睛，朔风正狂，扰得她无法入眠，只能死死地闭眼。
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，稚陵忽听到有细微的动静。那不像是外头的风声，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她立即惊得睁眼，嗓音里藏着一抹欢喜，轻唤道：“陛下？”

&esp;&esp;“啊，娘娘，是我，臧夏。”臧夏脆生生的嗓音响起，令稚陵心头一点惊喜烟消云散。

&esp;&esp;“我怕娘娘夜里畏寒，又抱了一床锦被过来，”臧夏说着走近，替稚陵盖上锦被，掖好了边边角角，才离去。

&esp;&esp;稚陵这夜再没能睡着。

&esp;&esp;雪下得大，微明的雪光照得室里比寻常时候亮得早些。

&esp;&esp;臧夏一早来侍候她时，倒是喜上眉梢的：“娘娘，听说陛下昨夜，也没去昭鸾殿程婕妤那里。”

&esp;&esp;稚陵坐在妆镜前，闻言，微垂下眼睛。

&esp;&esp;即墨浔年少登极，这两年里，一向以圣人的话自省：“少之时，血气未定，戒之在色。”

&esp;&esp;他鲜少踏入后宫，即便是自己……受宠幸的次数，三年里不过两次；旁的妃子，便一次都没有了。

&esp;&esp;思索之际，她的手指犹豫摩挲妆奁里的玫瑰金簪。臧夏望见，立即给稚陵簪上，谁知稚陵却抬手，又将簪好的玫瑰金簪子拔了，轻声说：“这个太招眼了。”

&esp;&esp;臧夏嘟囔着：“娘娘说要去见陛下，不招眼些，素素淡淡的，若撞见其他的娘娘……不是落了下风吗？娘娘容貌这样好，只是整日素淡，哪里像十八岁呀。”

&esp;&esp;稚陵簪上白玉钗，未置可否地笑了笑：“陛下说过喜欢素淡些。”

&esp;&esp;臧夏不吱声了。

&esp;&esp;她心底却不怎么同意娘娘的话。

&esp;&esp;娘娘这个年纪的女孩子，……分明是最明艳动人的好时光。

&esp;&esp;她自然晓得娘娘的心事。

&esp;&esp;娘娘在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了陛下，是陛下的第一个女人，却不是他的妻子。

&esp;&esp;陛下践祚两年以来，尚不曾娶妻立后，后位空悬。娘娘她心里还惦记着皇后的位置。